一月十六日,立法會議員陳家洛在立法會問梁振英:「你想做壽西斯古(Ceaușescu,西奧塞古或齊奧塞斯庫,1918 - 1989),還是想做戈爾巴喬夫(戈巴契契,1931 - )?」梁某稱這問題不倫不類。
究竟梁某是被人民推翻的Ceaușescu,還是試行政經改革致蘇聯解體的Gorbachev?
首先,把梁某和他們相比,除了都是共產黨之外,蓋少共通之處。
戈氏操全球數一數二大國國計於手中,影響力震撼寰宇。他的改革,使蘇聯日漸開放,對東歐的操控日益減少,最後坐視東歐的政權更替而不管,結束冷戰,於一九九零年獲諾貝爾和平獎。戈氏有權操縱半個世界而用於良處,梁某卻名義上有權(小圈子以689票授予)操縱一個城市,而實際上無權,「權力來自中央」。驟眼看,梁某僅如東歐小國某些共產黨元首,要怎樣做,先要問主子,主子不悅即派軍隊捉拿。
匈牙利領導人的納吉就在1956年因匈牙利起義(事變)而被蘇聯拘捕,並於兩年後被處決。東歐諸國權在蘇聯,各國均駐有蘇軍。東德昂納克上台後,外牆掛了他的頭像之餘,還不忘掛提拔他的主子--勃列日涅夫的頭像。不過有幾個例外。
南斯拉夫最早與蘇聯反檯,推行接近自由國家的政經政策。中國和阿爾巴尼亞後來再與蘇聯反檯,推行極左政策。羅馬尼亞則別樹一格。
經過六年的去史太林化運動(1959 - 1965)後,壽西斯古上台,推行極權統治和個人崇拜,羅馬尼亞重回斯大林時代。壽西斯古鐵腕統治國家之餘,不忘推行特立獨行的政策,使蘇聯在羅馬尼亞的影響力煙消雲散(蘇軍撤走)之餘,又邀請美國總統Nixon(尼克遜/尼克松/尼克森)訪問羅馬尼亞首都,尼氏遂提供經濟援助予該國。由於壽氏手腕之高明,以及羅馬尼亞在地理上不如東德重要,蘇聯亦無可奈何。壽氏除訪美外,也和中共及北韓關係密切。羅馬尼亞是六十年代末除阿爾巴尼亞外對華友好的國家。 壽氏不欲學毛氏發動大文革,卻搞了個小文革,清算羅馬尼亞各級反動分子。壽氏又到北韓,對金氏王朝的思想十分著迷,不忘把千里馬精神帶回羅馬尼亞。壽氏有「吉士」和主子叫板,再請多幾個主子,此等政治謀略,豈能和梁氏此等唯唯諾諾之輩相比?東歐最「聽話」的主子叫Honecker(何內克/昂納克),他對Brezhnev(勃列日涅夫/布里茲涅夫)﹑安德羅波夫﹑契爾年科的指示言聽計從,甚至青出於藍(特務機構Stasi)。壽氏的叫板為他羸多二十年政權的壽命;而昂氏則准許東德人看西德電視,不用再看東德那些枯燥乏味的黨節目,成功贏多十八年政權的壽命。
而梁氏則和主子叫板的魄力也沒有,哪像壽氏?而梁氏則不准新電視台去討好市民,只准市民看(如果免費的)中央兩台,哪像昂氏?
戈氏禁酒。梁氏則不敢禁酒。戈氏敢民主化,梁氏則敢民主篩選化。戈氏敢准波羅的海三國獨立,愛沙尼亞人﹑拉脫維亞人﹑立陶宛人終於擺脫俄羅斯族「蝗蟲」的壓制。沒有俄羅斯族在這三國生活,這三國的經濟垮了嗎?然而,梁氏不敢對自由行及單程證安排提出異議。不是說這些人全都是好食懶飛之敗類,但梁氏有戈氏的勇敢嗎?
或曰:戈氏倒台去了「批蕃薯」,壽氏倒台去了「見馬克思」,這兩個命運,諒梁氏不會接受的。所以梁氏聽到陳氏之言,就說他「不倫不類」。梁氏根本不配和戈﹑壽兩人相比較,這種比較玷污了戈﹑壽兩人的功績。
那梁氏是哪種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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